当春风拂过江南的庭院,总有一种花,它不与牡丹争艳,不与桃李争春,只是悄悄地在枝头绽开一抹含蓄的笑靥,它就是含笑花——这名字里就带着三分温柔、七分诗意的花朵,自古便是文人墨客心中的雅物,也是寻常百姓家窗前的一抹清欢。
含笑花的花瓣,不像其他那般张扬地全部舒展,而是羞怯地半开半合,仿佛一位娇羞的少女,欲语还休,却又藏不住眼底的笑意,那乳白或淡黄的花瓣,边缘泛着一抹淡淡的粉晕,像少女脸颊上飞起的红云;中间点缀着细密的金色花蕊,则似她眼波流转间的灵气,凑近一闻,一股清幽的甜香便钻入鼻尖,不似玫瑰的浓烈,也不似桂花的甜腻,而是带着雨后青草的清新和晨露的微凉,让人不自觉地放慢呼吸,想要把这香气珍藏进心里。
这“含笑”之名,可不是浪得虚名,它仿佛天生就带着一种温婉的气质,从不喧哗,从不张扬,即便在百花竞放的春日,它也只是安静地站在角落,用那抹浅笑装点着世界;即便在落英缤纷的时节,它也带着从容的姿态,将最后一缕芬芳留给风,宋代诗人杨万里曾赞其:“只有牡丹真国色,花开时节动京城。”但若说含笑,则是“自有暗香来,不与群芳争”,它的笑,是内敛的,是含蓄的,是历经岁月沉淀后的从容与淡定,正如中国人骨子里的那份温良与谦和。
在江南的庭院里,老人们总爱在院角种上一株含笑花,他们说,这花有灵性,能懂人心,清晨,当第一缕阳光透过枝叶,含笑花便醒了,那半开的花瓣像是在对朝阳微笑;傍晚,当炊烟袅袅升起,它又像是在对归家的人点头,孩子们最喜欢围着它转,踮起脚尖,试图数清它到底有多少片花瓣,却总被那若有若无的香气吸引,忍不住凑上去深吸一口,然后咯咯地笑起来,那笑声,竟与含笑花的芬芳融在了一起,成了童年最甜的记忆。
含笑花的花期不长,却把最美的时光都献给了春天,它不追求永恒的绽放,只在乎每一刻的芬芳,就像生活中的那些美好瞬间,或许短暂,却足以温暖漫长岁月,当你为生活的忙碌而疲惫时,不妨抬头看看窗外的含笑花,它那抹浅浅的笑靥,仿佛在告诉你:无论生活如何,都要保持一颗含笑的心,温柔地对待这个世界,也温柔地对待自己。
城市的钢筋水泥森林里,含笑花已不多见,但每当春风吹来,我总会想起那抹乳白的笑靥,想起那缕清幽的香气,含笑花,它不仅仅是一种花,更是一种生活的态度——含蓄、温柔、从容,带着淡淡的芬芳,在岁月的长河里,静静地绽放着自己的美丽。
愿我们都能如含笑花一般,在平凡的日子里,含笑向暖,岁月生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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