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鲁西南平原的深处,有个叫李家庄的小村子,村口有棵老槐树,据说是建村时先辈们种下的,树干得三四个人才能合抱,树冠像一把巨大的绿伞,遮出一片阴凉,村里老人常说:“这棵树啊,就是咱李家庄的‘活历史’,啥事儿它都瞧在眼里。”老槐树依然矗立,只是它见证的,已是从“荒村”到“绿村”的沧桑巨变。
荒村岁月:槐树下的“空壳记忆”
上世纪八九十年代,李家庄和许多乡村一样,被“贫困”和“空心化”压得喘不过气,那时的老槐树,树皮粗糙,枝桠稀疏,像一位佝偻着背的老人,在风里默默叹息。
村里年轻人大多外出打工,留下老人和孩子,土坯房低矮破旧,屋顶的瓦片缺了角,露出灰黑的泥巴,村路是坑坑洼洼的土路,一下雨就泥泞不堪,一脚下去,鞋能拔出半斤泥,田地里的庄稼靠天吃饭,村民们守着几亩薄田,收成只够填饱肚子,老槐树下,常聚着一群晒太阳的老人,抽着旱烟,絮絮叨叨地说着谁家的孩子又没回来过年,谁家的老人生病了没人照顾,孩子们在树根旁追逐打闹,但眼神里总带着对村外世界的向往。
最让老槐树“心寒”的,是村后的那片荒山,村民们为了砍柴做饭,把山上的树木砍得七零八落,只剩下光秃秃的石头和稀疏的杂草,一到春天,风沙卷着黄土,吹得人睁不开眼;夏天一场暴雨,山洪裹挟着泥沙冲进农田,刚长出的庄稼全被毁了,老槐树的叶子也总是蒙着一层灰,像是在为这片土地的荒芜感到难过,那时候,村里有句顺口溜:“李家庄,李家庄,土路烂、房子旧,姑娘不愿嫁,小伙往外走。”老槐树听着,枝桠在风里摇晃,像是在点头叹息。
春风吹来:槐树下的“希望萌芽”
新世纪以来,乡村振兴的春风吹进了李家庄,老槐树最先感受到变化,是村里来了年轻的“第一书记”。
小王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,戴着一副黑框眼镜,眼里有光,他站在老槐树下,对着村民们大声说:“咱不能守着穷山过穷日子!咱村有山有水,为啥不能变个活法?”起初,村民们不信:“咱这穷地方,还能有啥出息?”小王不急不躁,带着大家跑市场、请专家,发现村里的山坡虽然荒了,但土质适合种果树;村里的老房子虽然旧,但改造成民宿有特色。
老槐树看着小王带着村民们上山挖坑、种树,从镇上拉来桃树苗、杏树苗,一棵棵栽进土里,汗水浸湿了他们的衣衫,手上磨出了血泡,但没人喊累,小王还组织大家修路:推土机开进村,轰隆隆地响着,把坑洼的土路填平、硬化;路边挖了排水沟,种上了冬青和月季,老槐树下的土路变成了平坦的水泥路,孩子们可以在路上骑自行车,大人们晚上出来跳广场舞,笑声顺着风飘得很远。
更让老槐树惊喜的是,村后的荒山真的“绿”了,三年后,桃树、杏树都长大了,春天开花时,漫山遍野粉的、白的花,像一片云霞;夏天挂果时,沉甸甸的桃子、杏子压弯了枝头,村民们摘了果子拉到镇上去卖,收入比种粮食高了好几倍,老槐树的叶子也变得油亮起来,风一吹,沙沙作响,像是在为村民们鼓掌。
绿村新生:槐树下的“幸福图景”
如今的李家庄,早已不是当年的“荒村”,走进村子,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整齐的“小洋楼”,白墙灰瓦,家家户户的院子里种着花花草草,村口的柏油路笔直平坦,路边的太阳能路灯在夜晚亮起,像一颗颗星星,老槐树更壮实了,树冠浓密得能遮住半个村子,树下摆着石桌石凳,成了村民们的“议事厅”和“休闲角”。
村里的年轻人也陆续回来了,小张在外打工十年,去年回村开了家农家乐,用自家种的蔬菜养的鸡,做的饭菜香飘十里,周末城里来的客人络绎不绝,小李大学学的是电商,帮着村民把山货、手工艺品往网上卖,李家庄的特产通过快递箱,走向了全国各地,老槐树下,时常能看到年轻人围在一起讨论生意,孩子们的笑声清脆悦耳,老人们则坐在石凳上,看着眼前的热闹,脸上笑开了花。
最让老槐树骄傲的,是村后的“花果山”,荒山变成了万亩果园,春天赏花、秋天摘果,成了乡村旅游的热门项目,村里还建了生态停车场、游客中心,甚至开通了旅游专线,每到节假日,老槐树下停满了外地来的汽车,游客们举着手机拍照,赞叹着:“这村子真美,像一幅画!”
去年春节,老槐树又见证了一个热闹场面:村里在外打工的人都回来了,家家户户门口贴着春联,院子里飘着饭菜香,老槐树下,小王(已经是镇上的干部)带着大家一起包饺子,孩子们放鞭炮,老人们讲过去的故事,有人问老槐树:“要是你会说话,最想说什么?”老槐树仿佛听懂了,枝桠轻轻摇晃,落下几片绿叶,像是在说:“这日子,真好!”
尾声
老槐树依然矗立在村口,用它年轮里的纹理,记录着李家庄的过去、现在和未来,从荒村到绿村,从贫困到富裕,这棵树见证了乡村的蜕变,也见证了奋斗的力量,李家庄的故事还在继续,而老槐树,将继续用它那把“绿伞”,为这片土地遮风挡雨,守护着村民们的幸福生活,就像村里的老人常说的:“有这棵老槐树在,咱李家庄的好日子,长着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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