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乡间小径旁、山野林缘,常常能见到一丛丛灌木,枝叶舒展,花团锦簇,或白或粉,如繁星点点,如云霞片片,这便是荚蒾,它没有牡丹的雍容华贵,没有梅花的傲骨凌霜,却以一种朴素而坚韧的姿态,装点着寻常巷陌,也承载着许多人的乡愁记忆。
荚蒾的花期颇长,从春末到夏秋, depending on the species,次第开放,初开时,米粒大的花苞紧簇枝头,不显山不露水,一旦盛放,便毫无保留地展现生命的热情,那细碎的花瓣,或纯白如雪,或淡粉似霞,密密匝匝地聚成伞房状或圆锥状的花序,远远望去,像一个个精心绣制的花球,又像一团团轻盈的云朵,随风摇曳,送出阵阵清雅的馨香,蜜蜂与蝴蝶是最忠实的访客,它们在花间翩跹起舞,为这宁静的乡野增添了几分灵动与生气。
待到花期渐逝,荚蒾并未就此沉寂,它的果实更是别具一番风味,球形或卵形的核果,由绿转红,再由红变紫,如同挂满枝头的玛瑙,晶莹剔透,惹人喜爱,有些品种的果实,经霜不落,即使在萧瑟的秋冬,也能点缀枝头,为鸟儿们提供过冬的食粮,也带来了几分生命的暖意,那红果绿叶相映成趣,构成了一幅幅温馨而富有野趣的画面。
荚蒾不仅花果皆美,其叶亦有其独特之处,叶片通常为对生,卵形或椭圆形,边缘有细锯齿,夏日里浓绿而富有光泽,到了秋天,部分品种的叶片会染上红色或黄色,与红果相映,更显秋意浓酽,它对土壤要求不严,耐寒耐旱,易于繁殖,常作为绿篱或观赏灌木,在园林景观中也占有一席之地,更多时候,它是默默无闻的,生长在田间地头,不与百花争艳,却以自己的方式,装点着大地,净化着空气。
在物质匮乏的年代,荚蒾的枝叶或许曾被人们采回,作为薪火的来源;它的果实,也曾是孩子们解馋的野果,它就像一位淳朴的乡间妇人,用自己的平凡,滋养着生活,城市化进程日益加快,许多乡野间的草木逐渐消失,但只要一提到荚蒾,那些关于夏日的蝉鸣、秋日的采摘、以及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,便会如潮水般涌上心头。
荚蒾,它或许没有惊艳四座的容颜,却有着坚韧不拔的生命力和无私奉献的品格,它不择地势,顽强生长,用自己的一抹绿、一簇花、一串果,书写着乡野间最朴素也最动人的诗行,它是大自然馈赠给我们的平凡礼物,也是我们心中那抹挥之不去的乡愁印记,愿我们都能珍惜这份朴素的美,让荚蒾的芬芳,永远在乡野间,在记忆中,静静流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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